黄金年代从1977开始_第94章 如同天上降魔主,真是人间太岁神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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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4章 如同天上降魔主,真是人间太岁神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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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进是个很有职业道德的人。



主要是他刚来新单位而且市总社已经点名了会考核他,所以即使心爱媳妇来了,他也得好好上班。



并且因为媳妇的到来他心情很好,工作热情高涨。



有顾客想要买暖瓶内胆,是个头发花白、满脸皱纹的妇女,一看就是生活困苦的生产队社员。



妇女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,不好意思的说道:



“同志我想买个暖壶肚子,能不能多看两个挑一挑?因为我上次买回去那个质量不好。”



暖壶肚子?



钱进疑惑的问:“你是说暖壶内胆是不是?就是暖水瓶里面那个……”



“对对对,就是暖壶内胆,俺农民没见识,不知道它怎么说。”妇女赔笑,“同志你可别笑话俺。”



供销社的售货员们服务态度都不好,特别是农村地区的供销社里,售货员简直把自己当一等人把农民当二等人了,动辄呵斥。



钱进笑道:“这有什么好笑话的?反而如果是我这个售货员不知道顾客要买的是什么,不能了解顾客的需求,那才是闹笑话。”



“你等着,我给你拿内胆。”



妇女想挑两个比一比。



钱进直接搬出来五个。



搬。



他就是需要搬。



暖壶内胆是易碎品,为什么平时售货员们不愿意多拿出来让顾客挑?



第一是搬运麻烦,第二是如果顾客挑选过程中磕磕碰碰摔碎了了谁负责呢?



钱进不考虑这些。



他只考虑一个热情的为人民服务。



妇女本来觉得能有两个内胆挑一下就行,结果钱进给拿出来五个。



她抱着内胆又看又吹又听,最后满意的选了一个,从口袋里掏出手绢包的钱开始数了起来:



“同志,太感谢你了,这次挑的内胆肯定好,这次的肯定保温。”



钱进问道:“你上次买的内胆不保温吗?”



妇女不高兴的说道:“是呀,才买了一个礼拜呢,根本不保温,晚上倒一壶热水进去,一大早打开塞子看,水冰凉了!”



钱进听后说道:“你把内胆拿回来换新的。”



妇女吃惊的看向他:“这可以吗?”



钱进说:“供销社的责任之一就是保障供应,为人民的生活保障供应,如果卖给顾客坏产品,这还叫保障人民生活吗?”



“拿回来,换新的!”



这不是他自己大包大揽。



是供销总社规定的服务内容。



城里头不管是街道供销社还是城区百货大楼,都有坏品换新的服务。



农村地区是供销社欺负农民见识少、不敢招惹公家,所以不提供这种服务。



妇女再三询问,得到他确切答案后欢天喜地的回去了。



坏品能换新,她就不必买新品了。



现在老百姓手里没钱,一分钱得掰成两瓣花。



钱进认为自己作为供销社的一员应该帮助老百姓省钱,尽量让他们可以花小钱办大事。



除此之外还有其他顾客来采买,他也是热情服务、周到服务。



来到供销社的社员对他的服务非常满意,甚至感到受宠若惊。



当天钱进的名声就传出去了:



公社的供销社里来了一个城里的小伙子,长的英俊办事热情,竟然引得有些没事干的人跑来看他的热闹……



马德华一直在外头吃了午饭才回来。



其实他平时也是去各个生产队里转着找吃食,因为他自己在乡下住,不值得开火。



而公社食堂的饭菜让人难以下咽,这样他就去找人家蹭饭吃。



供销社负责人在公社是实权人物,比公社书记都要威风。



老百姓平日里跟公社领导干部们打不上交道,跟供销社却是总打交道。



尤其是各生产队的队长、书记们,他们买化肥农药、买农具工具生活片都需要供销社协助。



这样他们最不敢得罪供销社的负责人。



马德福在自店公社当真可以说是土皇帝。



不管去哪家生产队,人家都得杀鸡买肉的招待他。



这点钱进很是看不上。



马德福满脸红光的剔着牙、挺着肚子回来,眼珠子红彤彤的,明显喝高了。



他进门后不管不顾,直接指着货架上几瓶汽水说:“给我来一瓶橘子水。”



钱进说道:“马主任,三角钱,不过你肯定会退瓶子,那不用押金了,给一角五分钱就行。”



马德福愣了一下,问他:“你说什么?我喝瓶汽水解解渴,你找我要钱?”



钱进作势也露出愣了一下的样子,反问道:“汽水是国家财产,你要买汽水,当然得给钱。”



马德福笑了起来,说道:“你小子没大没小,还敢跟我开玩笑?你什么身份什么地位,还以为自己是个什么大队长啊?”



钱进无语,翻白眼说:“谁跟你开玩笑了?你什么身份什么地位,值得我跟你开玩笑?”



正常情况下钱进好歹会跟他虚与委蛇几句。



但现在是非正常情况。



马德福一心想赶走他,不管示弱示好都没用,两人注定是分道扬镳的关系。



这样钱进就不惯着他了,直接冷冷的说:“任何人想要喝汽水,或者说任何人想要从供销社拿走东西都要给钱给票。”



“哪怕是国家领导人、咱们中央总社领导来了也得给钱给票,谁不给钱不给票,那就别想拿走商品,我说的!”



“你说的算个屁,你说话是放屁!”马德福仗着酒劲直接开吼。



“告诉你,这供销社是老子的,老子是主任,这里头老子说的算!”



钱进看出他已经喝醉了,觉得自己现在跟个醉汉讲道理那就等于是个傻逼。



于是他换了个角度说:“马主任,你这中午就喝醉了?”



“怎么了?政策不允许?”马德福呛了他一句。



“政策当然不允许,咱供销总社没有纪律了?你喝的这个醉醺醺的样子,下午怎么开展工作?”钱进立马接话。



“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,还有供销社工作人员的样子吗!你这不是在给咱供销社丢人吗!”



马德福抹了把嘴巴,瞪着猩红眼睛死死盯着钱进。



他实在没想到手下人敢这么对他说话。



别说手下人了,自从他在自店公社当了供销社主任,连公社领导都没有跟他这么说话。



于是他喝了酒迷迷糊糊的脑子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,还特意抠了抠耳朵问道:“你知不知道你小子到底在说什么?”



“来,你过来跟我说,刚才你是故意找我的事?”



钱进说道:“是谁找谁的事?”



此时赵大柱和金海都听到两人的吵闹声出来了。



两人对视一眼,赶紧分开。



金海去对钱进挤眼睛。



赵大柱搀着马德福要去办公室:“马主任我泡了茶,你去喝杯茶歇歇。”



马德福推开他,对钱进说:“你过来扶我……”



“扶你干啥?扶你过马路?扶你上桌再喝两盅?”钱进嘴上不饶人。



他又对赵大柱和金海说:“二位同志你们看,马主任大中午就喝醉了,下午怎么上班?怎么为人民服务?”



赵大柱和金海一时之间无言以对,面面相觑就一个意思:



现在的年轻人这么猛烈的吗?



马德福气急败坏,钱进不过来他过去,走到柜台前伸头冲他骂道:“我看你是不想干了……”



酒味烟味蒜味混合成一股复杂的酸臭味从他口中喷出,钱进一脸厌倦的后退:



“到底谁不想干了你心里清楚,行了,马主任,珍惜你工作中最后的美好时光吧,赶紧消失在我眼前。”



赵大柱和金海再次面面相觑。



这位新售货员果然是带着秘密任务来的,不过他也太愣了,怎么能直接跟马主任对冲呢?



马德福勃然大怒,一拍桌子吼道:“好你个……”



“马主任算了算了,您赶紧去休息。”这次连金海也来架他。



午后阳光不错。



只是供销社大堂是个老屋,空间大且地下泥土还带有晚冬早春的积寒,还是有些冷,马德福也不想留在外面吹冷风,被两人架住后他便骂骂咧咧的去了后院进入办公室。



钱进琢磨着怎么收拾马德福。



私下里不管是动粗还是动用关系他都不怕。



他怕马德福在当地工作多年人脉关系硬,要是借用官方力量对付自己那难免不好办。



还好他依然是治安突击队副队长,还是在甲港治安分局乃至海关缉私处都大名鼎鼎并有关系的能人。



要是马德福调用公社治安所的人来对付自己,倒也没那么简单。



他一边思索一边用一块灰扑扑的抹布擦拭柜台,工作的一丝不苟。



“钱进!钱进!”没过半个钟头后头院子又传来醉醺醺的喊声,接着是沉重的脚步声。



供销社大堂通往后院的木门被猛地推开,撞在墙上发出“砰”的一声巨响。



钱进皱了皱眉,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来了。



显然马德福回到办公室后没有消气,还是坚持着要来找他麻烦。



赵大柱和金海闻讯而来,还要劝说马德福回去休息。



然而马德福刚才回到办公室后,他是忍一时越想越气,退一步越想越亏。



在自店公社他还没受过这么大的气,这次回来摆明要弄钱进。



赵大柱刚开口一句‘马主任’,他满脸通红的指着赵大柱吼道:



“你闭嘴!这里没你俩的事,今天我就要弄他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,你俩谁插手我就弄谁!”



说着他把军绿色中山装的扣子解开了三颗,露出里面发黄的汗衫。



钱进没作声,只是默默地把被马德福踹门碰歪的扫帚扶正。



供销社里还有两个来买东西的社员,见状都低下头,假装没看见。



马德福摇摇晃晃地走到烟酒柜台前,粗壮的手指“咚咚”地敲着水泥柜台:



“再给你个机会,给我拿条大前门!再、再来瓶海滨白干!”



钱进说道:“那我再说一遍,钱……”



“你自己掏钱!”马德福蛮横的说,“别怪我不给你小年轻机会,你自己掏钱!”



钱进说道:“耍酒疯就滚出去耍,想做梦就滚回办公室睡觉。”



“这里有社员,你别给脸不要脸!”



赵大柱和金海面色惶恐,后者忍不住叫道:“钱老弟,你……”



他刚开口说话,马德福那张布满酒刺的脸由红转紫,突然一把抓起柜台上的算盘狠狠砸在钱进面前柜台上。



木珠四散飞溅,有一颗弹到钱进胸前。



“你算、算什么东西!”马德福喷着酒气吼道,“一个刚调来的小崽子,敢敢敢跟老子这么说话!知道老子是谁吗?”



供销社里顿时安静得可怕。



有怕事的顾客缩了缩头,贴着墙边离开了供销社,但街道上更多的人听到了里面的吵闹声,悄悄围上来从门口从窗口往里看。



钱进眯着眼睛看马德福,脸上露出笑容。



他弯腰捡起破碎的算盘,轻轻放在一旁:“马主任,您是咱供销社的干部,这样影响不好。”



“现在知道老子是干部了?”马德福醉酒后脑子糊涂还以为他要服软,更是嚣张。



他猛地拍向柜台,震得几盒火柴跳了起来:“在这、这自店公社,老子说了算!你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能让你滚蛋?”



金海去驱赶在门口看热闹的人群,顺便关上了大门、拉上了窗帘。



马德福却想让其他人看到自己收拾钱进的场面:“别关门,给给我打开!”



听着他结结巴巴的腔调,赵大柱忍不住说:“马主任你喝醉了,你还是……”



“你也想滚蛋?”马德福指着他恶狠狠的说。



赵大柱斗不过他,便无奈的摇头往后退。



钱进说道:“姓马的,别给你脸不要脸了。”



“金哥,把门窗都打开,既然这姓马的不怕丢人,就让外人好好看看他怎么丢人现眼。”



金海只好把门又打开。



再次有人被吸引来看。



“你个小兔崽子!你听听你的话!”马德福暴怒,抡起拳头就朝钱进脸上砸去,“你爹娘没教育好你,我来教育你……”



钱进侧身一闪,动作干净利落。



他虽然没有练拳练武的,可毕竟年轻力壮且在搬运队伍里练了一身好肌肉。



马德福纵情烟酒色,此时又喝醉了,一拳落空,整个人因惯性向前扑去,差点栽倒在柜台上。



“马主任,这是要给谁上供呢?”钱进刺激他,“你得下跪呀,得磕头呀,要不然不够虔诚。”



马德福喘着粗气转过身,眼中充满血丝:“反了,现在的小年轻反了天了!”



他突然抓起柜台上的破碎算盘,咬着牙朝钱进头上砸去。



钱进这次没再退让。



他左手格挡,右手成拳,一记标准的直拳直击马德福胸口。



马德福闷哼一声,算盘掉在地上这下摔得粉碎。



赵大柱唉声叹气。



他舍不得这好东西被损坏。



不过看到平时作威作福的马主任挨揍,他却又满心欢喜。



马德福跟耍无赖一样抓起地上的东西砸钱进,嘴里口不择言的骂:“草拟娘、日你爹,你这个没爹没娘狗崽子你这个畜生托生的玩意儿……”



钱进上去拎起他‘啪啪’给了两个巴掌,抽的马德福哇哇乱叫。



然后钱进又给抬头肚子一拳头。



顿时他捂着肚子跪倒在地,哇的一声吐出一滩秽物,酸臭味顿时弥漫开来。



供销社外响起哄笑声和交头接耳的议论声: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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