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金年代从1977开始_第99章 侦查,抓奸,大获成功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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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9章 侦查,抓奸,大获成功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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轻骑75摩托车在县城的青石板路上颠簸,车灯大亮,灯光在暮色中摇晃。



四月的傍晚,月州县城上空飘起了炊烟,空气中还带着冬日未散的寒意。



下班时间街道上挺热闹,钱进两根烟递上去,轻易便打听到了月州县招待所的所在地。



月州县贫困,招待所修的简单,只是一座灰白色的三层小楼。



门楣上‘月州县招待所’几个红漆字已经有些褪色,门口挂着‘为人民服务’木牌更在风吹日晒下显得斑驳陈旧。



不远处有街道治安所,钱进把摩托车停在了门口,小偷再猖狂也不敢来治安所偷东西。



治安所的看门老头却不想让他们占便宜,他要上来赶人。



钱进亮出治安突击队的红袖章,看门老头见上面有警徽便没有说难听话,只是让他们早去早回。



现在海滨市各个治安所都有治安突击队协助维持社会治安,所以红袖章很管用,足够让同行们行个方便了。



两人先分开躲在巷子里观察招待所人来人往的情况。



得防备跟马德福打个照面。



太阳落山,华灯初上。



招待所里亮起了昏黄的灯光。



期间钱进一直没有看到马德福的身影,他汇合张爱军询问,张爱军冲他摇头。



没有发现。



这样钱进便找了个人少的时候进入了招待所。



大堂里灯光最亮堂,一个扎着两条麻花辫的女服务员正百无聊赖地翻着一本《人民文学》。



钱进先前没有发现马德福但发现这个女服务员了,对方脸颊白净,上班期间时不时就照镜子、抹百雀羚,穿的衣服时髦干净、鞋子是能反光的女士黑皮鞋。



从这些特点他能判断出,这是个精致的县城女郎。



但县城女郎手上带的是一块旧手表。



钱进便找到了突破口。



两人进入招待所,鞋底敲打的大理石地面声音清脆。



女服务员抬起头,眼睛一亮:



钱进长得俊朗,穿着也比一般乡下人讲究,一看就不是普通农民。



“同志,住宿?”她放下杂志主动问。



钱进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,从挎包里掏出一张介绍信:“自店公社供销社的,来县里采购,要一个单间。”



女服务员接过介绍信,仔细检查公章。



钱进再次注意她手腕上戴着的手表,这是一块老旧的津门牌手表,表带已经磨损得发白。



“介绍信没问题,现在二楼满了,一楼有空房,101和105。”她递过登记簿,“登记一下。”



钱进接过钢笔,一边写一边问:“同志您怎么称呼?”



“我叫刘芳。”她抿嘴一笑,显然对眼前这个年轻英俊的售货员很有好感。



钱进写完登记信息,跟着刘芳进入105房间。



进去后他关上门,刘芳吓一跳:“你们这是干什么?”



钱进从兜里摸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,轻轻推过去:“刘芳同志,这是我托朋友买的一块表,魔都才有的新型女士手表,你看看。”



这是一块白色表盘的女士石英手表,外表镀金,表盘上只有数字和指针,经典简约又有文艺范。



相比当下呆板的手表样式,这块手表新颖的不像话。



超薄表盘贴合手腕,很适合年轻姑娘。



PU材质皮表带柔软又结实,比现在流行的钢表带要更贴近女性的柔美气质。



刘芳的眼睛瞬间亮了,但她不敢收,疑惑的问:“同志您这是?”



钱进将盒子塞进她手里。



这让刘芳误会了,低声说:“你要追求我?可咱还不认识呢。”



钱进赶紧摆手:“没有没有,您误会了,女同志,其实我是想找你打听点事。”



刘芳松了口气,将盒子揣进了兜里:



“你们问什么?其实不用这么客气,哦,我知道了,你们不是供销社的吧?你们是检察部门的同志?是不是要找我调查我们领导的情况?”



这样她又紧张起来。



要是收了检察部门的东西,那等着挨办吧。



不过只要领导被抓了,似乎也就没人办自己了……



这么一想,精致女郎心野了!



钱进摇头:“不是,我们是想问问你最近有没有见过这个人。”



他拿出马德福照片给刘芳看,一时之间也有些紧张。



马德福人脉很多,他很担心刘芳也是马德福的人,那样恐怕在他调查马德福下落之前,先被马德福给调查了。



刘芳的反应吓他一跳:“噢,你们还真是自店公社供销社的人?这不是你们供销社主任马德福吗?”



钱进点头:“是他,他在你们这里?”



刘芳说:“他时不时会来,不过最近没来。”



钱进一直注意她的神色。



很平常。



没有波动。



这样要么刘芳是个影后,要么就是她说了实话。



钱进看向张爱军。



张爱军冲他摇头。



同样没有发现刘芳的异常。



这样钱进暂时放下心,刘芳应该只是认识马德福,而不是马德福的人。



但他还不死心,问道:“马德福最近没来?你确定吗?”



刘芳不是个有耐心的姑娘,不过那块漂亮手表给了她充足的耐心。



她皱起眉头说:“起码这几天没看到过他,而且我这里有登记簿,要不然给你看看登记簿上的名字,他要是来住宿,肯定得登记。”



钱进说道:“那我们能不能抄一份最近住宿的人员名单?”



刘芳犹豫了一下。



她摸了摸手表盒子,还是去把登记簿拿了进来:“快点抄,这个是不能被你们顾客看的。”



招待所房间不多,总共三层楼不到四十个房间,现在还没有住满。



于是钱进笔走龙蛇,很快把上面的名字和工作信息给抄写下来。



“谢谢配合。”抄写完毕他合上登记簿,笑着递还给刘芳,“不过你别透露我们到来的消息。”



刘芳说道:“放心吧,我透露这个干什么?”



她带着登记簿离开,钱进开始研究本子上的内容。



房间里弥漫着一股烟味,床单洗得不太干净,床底桌子底下都有烟蒂。



张爱军拿起床头柜上的搪瓷杯准备倒热水喝。



钱进摆手。



他对这招待所的卫生情况毫无信心,反正又不渴,还是不在这里喝水了。



将本子上登记的信息看了一遍,钱进直接起身去拉开窗帘,窗外已经完全暗了下来。



“有发现。”了解他的张爱军低声问。



钱进把抄录的名单递给他,指着301号房间的名字点了点:“李彩凤这个名字可疑,登记的是女同志,却住双人间。”



张爱军皱眉:“马德福会用假名。”



“不是,看笔迹就知道是个女人留下的,可这女人是月州人民医院的护士。她既然是本地人,跑来住招待所干什么?”钱进猜测这女人有问题,但不确定是不是跟马德福有关。



于是他进一步下命令:“你去后院或者前街,试试能不能透过窗户看到里面几个人……”



“拉上窗帘了。”张爱军直接说,“我刚才观察的时候记下了拉上窗帘的房间,301的窗帘全拉上了。”



钱进精神一振,更有问题了:



“等天黑透了,你去前面透过窗帘看看人的影子。”



张爱军点点头,没多话。



晚上八点半,张爱军悄悄溜出房间,借着夜色的掩护摸到后院。



301房间的窗帘拉着,但他等了一会就等到了有人从窗前经过。



然后身影投射在了窗帘上。



最终观察到九点钟后他回来了,说:“里面有两个人影,一个高大,一个娇小。”



钱进兴奋的一拍手,问道:“能不能想办法确定一下是不是有马德福?”



张爱军沉吟,说道:“我刚才特意看了,窗帘拉得很紧密。”



“想透过窗子看是没办法的,所以只能去贴着门倾听。”



“但我对马德福的声音不熟悉,这样你去门口听,到时候我会在窗户上制造点声响,里面的人应该会出声。”



他们又等了一阵,等到十点半基本上走廊里没人了,钱进去了301门口将耳朵贴在了门板上。



很快有窗户被拍一样的闷响。



屋子里接着响起女人的惊呼:“怎么回事?窗户外面怎么回事?”



“别慌,我去看看。”熟悉的声音!



是马德福。



窗户拉开,有猫叫声响起。



马德福关窗又说话:“嗨,就是一只野猫爬上来了。”



“吓我一跳。”娇柔的女声响起。



马德福嘿嘿笑:“有我在你怕什么?你还跳?哪里跳?嗯?让我看看哪里跳……”



“讨厌死了。”



“嘿嘿,我这就让你欲死欲仙……”



钱进挺想继续听下去的。



但正事要紧,他怕会被人发现然后打草惊蛇,这样只能恋恋不舍的离开。



意外惊喜。



李彩凤肯定不是马德福的妻子。



钱进还不知道马德福妻子叫什么,可是哪有好人家的媳妇会娇滴滴说‘讨厌死了’的?



他开开心心跑回105,等张爱军回来后竖起大拇指:“你猫叫声学的挺像。”



张爱军嘿嘿笑:“我学狗叫更像。”



这个钱进倒是知道。



张爱军经常学狗叫逗黄锤玩。



确定了马德福的下落,而且还发现马德福这混蛋在招待所里开房玩女人,钱进可太高兴了。



意外之喜!



这年头国家抓个人作风特别是干部的生活作风抓的很严,多数领导干部不敢乱搞男女关系。



钱进本来没指望抓到马德福什么把柄,毕竟马德福现在知道他钱进被市供销总社派来收拾他,他应该很谨慎。



按照钱进计划。



他准备先查到马德福藏身地点,然后通知领导一起来抓他,用无故旷工这招给他个难堪。



没想到这货无法无天,直接旷工跑来县城跟相好的玩花的。



钱进能说什么?



只能说上帝想要其灭亡,必先令其疯狂啊!



他再次去找了刘芳,打听301房间的消息。



刘芳说:“住的是我们人民医院的女护士,嗯,是她开的房间,最近她晚上都过来住,说是家里房子正要收拾,怎么了?”



钱进堆笑:“没什么,刘芳同志,你明天再帮我注意一下,如果她还会来,你打一下这电话跟我说一声。”



“下次我再来,给你捎带个漂亮发卡,现在魔都的姑娘都戴那种发卡,可漂亮了,上面镶着有机玻璃,跟钻石一样能在灯光阳光下不灵不灵的发光。”



刘芳很期待:“行,没问题。”



当天夜里钱进骑着摩托载了张爱军返程,第二天他先踏踏实实工作,等到下午开始行动起来。



先拨电话给县供销总社政工科科长刘新辉。



电话接通,钱进说:“喂,是县供销社吗?我这里是自店公社供销服务社,我要找刘科长。”



电话那头传来刘新辉的声音:“我就是刘新辉,你谁啊?找我干什么?”



“我是自店供销社的售货员钱进。”钱进语气严肃,“刘科长,是这样的,我们公社春耕物资调配出了点问题,得请马德福主任回来处理一下。”



刘新辉奇怪了:“马德福?他不是在你们公社工作吗?你怎么找我要人?”



“他没在我们公社呀。”钱进故作惊讶,“三天前他去了县里,说是参加政工科举办的学习班。”



“学习班上周就结束了啊,马主任一直没回去?”刘新辉下意识的说。



然后他琢磨了一下又说:“不是,他马德福就没来参加这个学习班,他人呢?”



钱进叹了口气:“我也正纳闷呢,马主任一向工作认真,不可能无故旷工,该不会是……出什么事了吧?”



刘新辉有些郁闷了:“怎么回事?他一个老供销、一个男同志能出什么事?”



“你等一下吧,我这边先问问其他领导,等我给你回个电话。”



过了得有小半天的功夫,刘新辉的电话才打过来。



这次再说话,他的声音便有些慌张了:“奶奶个熊,我们这边联系不上你们马主任了。”



“你们等着,我待会去你们单位,这整天的都是什么事嘛,这马德福真是的,怎么回事嘛!”



挂断电话,钱进嘴角微微扬起,他出门而去,直奔治安所。



刘建国正在打太极拳。



他提前养生了。



看到钱进到来,一记揽雀尾差点抖成了闪电鞭:“钱、钱进啊?你怎么又来了?”



钱进严肃的说:“我是来报案的!”



刘建国叹气:“那你说吧,是谁又招惹你了?”



钱进摇摇头:“招惹我?没有,没人招惹我。”



“是这样的,我们供销社主任马德福不见了,这同志失踪了,我们县供销社的相关领导正在来的路上,他们让我先报警。”



刘建国拿起搪瓷缸喝了口水:“马德福不见了?他最近不是一直没在公社里吗?他不是被你打跑了嘛!”



钱进赶紧说:“别啊,刘所,您这么说就不地道了,我哪有那么霸道?”



刘建国笑了起来。



要睁着眼睛说瞎话吗?



这个我可是老擅长了!



钱进说:“我实话实说吧,刘所长,我怀疑我们马所长是被人绑架了!”



刘建国立刻警觉起来:“绑架?!这怎么可能?咱自店公社这个小地方还能发生绑架这样的重案?”



“不可能,这不可能!即使他真是被人绑架了,那也只能是……”



后面的话没说出口。



因为不好说。



他觉得如果马德福确实被绑架了,恐怕是被钱进给绑架的。



钱进说道:“可就是这两天,他人一直联系不上。”



“马主任平时工作认真,即使他外出学习还是怎么着,也会时不时打电话回来跟我们的会计赵大柱同志沟通财务工作,不会像最近一样直接无声无息。”



“说实话,虽然我平时跟他有些工作上的分歧,可我们是英雄惜英雄,我们单位的同志还是很担心他安全的。”



刘建国掐腰。



他凝视钱进,钱进表情恳切。



这样失踪案是重案,既然有人来报警,他就需要接警,可这也有个条件:



“根据国家法律法规,失踪案需要家属来报案……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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